“如果您是说那个在君城陷落罗马灭亡才出生的佐伊，如果她也可以被称作公主。”莫斯科来使眼角的细纹都褶写出戏谑“一位在异教受洗的公主。”

“罗马的先君，在生前极力的促使教派统一。”

“那只是权宜，大人，您在用谎言麻痹自己背叛信仰的事实。”

“大人”曾经被称作帝国雄主的老人放开手中的依仗挺起腰杆，橡木的拄杖落地清脆的声音敲击在麻石的地面，落在了少女佐伊的心中。

“不须去捡起它，佐伊。”

是从心底传来的老人的声音，在她小的时候她们常用这样的方式在主教的面前说悄悄话。

“用你的眼睛去看，用你的耳朵去听，用你的心去记下，加诸于我，加诸于你的一切态度。去记下他们的表情，他们的话语，佐伊。”

老人回望一眼少女，那些话从他的浑浊的瞳里传递出去，他在与少女告别。

于是少女再回神，眼前的老人已经掩去眼中的疲惫，整个人像是由女神密涅瓦灌下的泉水揭去其千年的沉疴、苍老与疲惫，于这衰朽的同一副躯体中重生出极雄壮、极强大、极热情、极自信的年轻面貌。

那当不止是面貌，由这样的气势可知这雄壮与热情是从灵魂处迸发的，如闪电雷霆一般惊石破天。

雄壮的青年人对着已经为神迹般的变化惊吓到的北国使者这样说道

“帝国千年的绵延在于他不安于如祭坛所陈的圣水一般死寂的变化。

帝国的雄伟在于他如海洋般随着人世流转而荡起的万丈波澜。

帝国是人的欲望堆砌而起的巴别塔，人的欲望不会熄灭。祂可以阻建通天塔，那欲望就能重建通天的桥。

欲望永不会熄灭，帝国也永不会覆灭。我的灵魂将在这重建的桥上，看着祂的无能为力。

而那时罗马则会永生。”

“城市的女神将在云端为帝国伫立永恒，我将如闪电般归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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